第十三章 公主的电磁学教师?(2/3)
好意的笑容:“大概是我婉转地告诉他,如果再有下一次彼得卢,我宁可我下令警队枪击的不是暴徒,而是命令军队前进的政客。”
施耐德听到亚瑟那句“宁可枪击政客”,当场“啧”了一声,就好像是喝了口兑水的金酒:“你这是打算豁出去,再也不干事务官了?拜托,老弟,如果你以后打算参选议员,这种气话可千万不能在议会里说。”
亚瑟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风衣领口,“别担心,我又不是在议会说的。我只是在外交部的台阶上跟你说的。而且我说的是‘如果再有’,单纯的虚拟语气,用法无懈可击。”
施耐德斜着眼睛看他:“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参选了?咱们认识的年头也不短了,但是恕我直言,高加索的那些事,真不像是你能干出来的。如果不是为了参选议员制造舆论声浪,我真想不出你这么干究竟是为了什么。”
亚瑟一挑眉毛,没有正面回答,反倒笑了一下:“这年头,说一个人‘准备参选’,就跟说他准备去结婚了一样,属于善意的侮辱。奥古斯特,你明知道议会不是文明人应该待的地方。”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今天这副不卑不亢又带点挑衅的姿态,确实很适合坐在下院去和其他人拍桌子。”
亚瑟站在唐宁街15号的大门前,抬头望了眼外交部上空被烟雾笼罩的天空:“奥古斯特,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个有点执念的老警察罢了。相较于你们这群职业外交官,我还没学会怎么在不谈立场的前提下赢得尊重。”
施耐德安慰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老弟,我不明白你在俄国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如果你想要显得更职业,这其实没那么难,你只要把底线再放的低一点就行了。至于戴维·厄克特爵士,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最好离他远一点。你知道的,那些真诚的理想主义者往往比投机者更难预判,因为他们宁愿输掉职位,也不肯输掉原则。”
亚瑟摘下帽子笑着与施耐德道别:“那总比‘既输掉了职位,又输掉了原则’要来得好。下周我请你吃饭,地点你挑,账单我付。今天就不多打扰了,奥古斯特。”
亚瑟一脚踏进车厢,还未坐稳,便听见一声略显阴阳怪气的抱怨在他左侧响起:“你倒是慢悠悠地出来了,我都快在这车里坐成蜡像了。”
亚瑟下意识地偏头看去,车内半明半暗的空间内,本杰明·迪斯雷利先生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拈着根象牙柄手杖,表情幽怨得活像只遭到冷落的波斯猫。
亚瑟关上车门,不紧不慢地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看你这位叛逆外交官的笑话。”迪斯雷利眨了眨眼:“而且顺便来提醒提醒你这位贵人,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忘记给帕麦斯顿带束花了?”
“你忘了去问皮尔和威灵顿公爵关于我换选区的事!”
迪斯雷利气的跳脚,几乎撞翻了脚边的手杖。
“我就知道!”他愤愤不平道:“你前天晚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会借着谈话的机会旁敲侧击,结果倒好,你把我的剧本忘得一干二净。反倒把外交部当成了演出现场,跟帕麦斯顿对台词去了!”
亚瑟一拍脑袋,旋即又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尴尬的回道:“本杰明,这……确实是我的不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高加索和肯辛顿宫都装在我的脑袋里,结果硬生生把你给挤出去了。”
迪斯雷利刚想发怒,可是转瞬又皱起眉头:“高加索的事情我知道,肯辛顿宫是怎么一回事?”
“总得来说,这是一份私活,只不过委托人们都有着官方身份。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他们打算派我去肯辛顿宫。”
迪斯雷利并不笨,因此他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他的老朋友摊上了一件怎样的差事,尤其是他之前还主动与亚瑟聊起过王室内部复杂的家庭关系。
迪斯雷利瞪大了眼睛,嘴巴都要合不拢了:“你……亚瑟,你是说,他们想要你打入……”
亚瑟竖起手指放在唇间,示意迪斯雷利别太闹腾:“本杰明,小点声,我现在是个无官一身轻的自由人,并且短期之内无意参政。”
“无意参政?”迪斯雷利压低了嗓音,但是从他丰富的表情里依旧可以看出他想要大呼小叫的心情:“你知道这座岛上最危险的是什么吗?不是俄国间谍!不是巴黎舞女!而是坐在王座旁边、却说自己‘无意参政’的家伙!”
“肯辛顿……肯辛顿……”迪斯雷利的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词儿:“我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想要这么干了。呵,的确,从前托利党在位的时候,他们并不关心肯特公爵夫人和维多利亚公主这两个辉格党的被保护者,但是现在呢,他们已经没办法容忍王位假定继承人变成辉格党的活财产了。”
亚瑟闻言开口道:“难道比起维多利亚公主,托利党更希望坎伯兰公爵继承王位吗?”
“坎伯兰公爵?千万别!”迪斯雷利捏着鼻子摆手道:“我不知道威灵顿公爵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皮尔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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