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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初鸣 五百七十五:微澜(七)(2/4)

不论是琴瑟还是笛箫,一般而言只能用一种乐器,简单说就是能吹的不一定能弹,如果能掌握两种或是更多乐器的话,那在养家之内则属于天赋很好的人物了。

除此之外,修习乐律术的修士与剑修有些类似之处,寻常剑修除非是有了境界的突破,比如从炼气突破至筑基,此时才会将一直使用的灵剑换成一把法剑,之后除非损坏否则在结丹之前基本上不会更换法剑。而修习乐律术的修士则是一生只精修一首曲子,有了成就之后或许会对其他的乐谱有所涉猎但绝不会精研,主要精力与心血依旧放在自己最初选定的那一首上,不论是伤敌还是给伙伴提供帮助,一首曲子就足够了,不同的方式或是节律将其演奏出来会起到不同的功用,而且纵然有境界上的突破也不会更换乐谱,修为越深,乐谱被演奏时能发挥的作用就越大,而这就是乐律术的奇妙之处。

乐律术在法术的归类上有些独特,它并非一种单一的法术,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将其看作是剑修之术与幻术互相结合的法术,精通乐律术的修士既能让人迷失如同中了幻术一样,也可以给对手造成刀剑攒身一样的伤害,据说这样的音律发出时剑气鼓荡,每一个音符都是令人胆寒的剑光!

……

说回养家,前面说过养员畅是养家家主最为疼爱的一个孙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养员畅有着非常不错的乐律术天赋,在养家现在炼气修为的后辈之中,养员畅别看是个十足十的恶徒,但他的天赋竟然还是最好的,也因此他才受到养家的重视,不过也正因为他是个恶徒,平日里只顾无恶不作或是寻欢作乐,因此在乐律术上的进益并不是很快。

在得到了汪存惜,将杜家灭门又让汪家消亡之后,虢州对此事有过一段时间的议论,养员畅的所作所为,在虢州令一些大世家看不上眼,更是令所有的小世家畏惧,议论纷纷定然会传到养家主事之人的耳中,养家家主虽然对养员畅的做法不在意,但也认为他不该因为贪恋女色而耽误了修行,因此也私下里敲打过养员畅,让其收心,把精力放在修行之上。

也因此,在汪家消亡之后,养员畅在虢州如同失踪了一般许多时间没在人前露过面。

实则他是在长辈的督促之下被禁足在家中修行。

但是修行归修行,养家之人对养员畅还是太过纵容,只是不让他出门而已,但并没有让汪存惜离开他,大概是为了稳住养员畅的心思,养家人依旧让汪存惜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留在养员畅身边侍候,而这就给了汪存惜一个她意想不到的机会。

简而言之就是汪存惜在养家之中无意中竟然发现自己在乐律术上的天赋比起养员畅还要好上许多。

发现这一点是在养员畅借着酒宴当众侮辱汪家主之前,养家的家主早早的为养员畅选定主修的乐律曲谱名为《十张狂》,曲子本意是用乐声来表达人生之中种种的大喜或是大悲,单单就这首曲子而言能将人的窃喜与暗恼,得志与失意,不平与暴怒,大喜或大悲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婉转处如山间清泉,狂纵时如雷霆暴雨,悲凉处如秋蝉落叶,是一首十分优美且极难掌握的曲子。

当时养员畅就因为私自调动养家之人为其胡作非为而让他的长辈大为不悦,因此那时起就让他一边养伤一边禁足修行,汪存惜则一直被留在他身边,养员畅在抚琴修习时汪存惜就在旁边,不想听也不得不听。这首《十张狂》好则好矣,但是很难掌握,整首曲子分为十段,以养员畅的天赋尚不能将其完全熟练的弹奏出来,而汪存惜自幼在家的时候也学过一些音律琴法,不过她所琴都是为了自娱而已,与乐律术一点都不沾边,但她在听养员畅有些断续磕绊的弹奏这《十张狂》的时候,也不知是养员畅弹奏出的那个曲调或是这《十张狂》里哪一处的意境将她深深的触动了,从那一刻起,汪存惜就如同开了窍一般借助养员畅并不熟练的演奏就领悟了这《十张狂》的精妙之处,那时汪存惜已经知道养家的乐律术,但到此才明白原来自己在乐律术上还有天赋,而且是能力压养员畅的天赋。

当然,汪存惜绝不敢表现出来,这乐律术是养家不外传的法术,若让人知道她的天赋的话,考虑到她的来历,那她以后就危险了。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汪存惜开始表现的十分顺从,如同认命一般任由养员畅摆布,在那次酒宴之中,她担心自己父女同时被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不敢有丝毫的表现,后来知道父亲含恨而死的噩耗后也把悲伤与恨意深埋在心里,不敢让养员畅发现任何的异常,她在等,在隐忍,在坚持,如同那《十张狂》里面最悲怆愤怒也最无奈的篇章一样!

同时她也在慢慢的成长,养员畅天赋不错,但心术不正,耽于酒色哪有什么心思修行,因此在乐律术上的造诣很一般,而汪存惜则在这段时间内无师自通的领悟出一种心弦之法,她手里面没有音律灵器,但却能时时拨动心中的琴弦,一遍又一遍的让她沉浸在《十张狂》的意境之中,领悟它的妙用。

有时候她也会趁着养员畅不注意的时候轻抚他用的音律灵器,那是一张琴,手按在上面后,所有的指法以及灵气运用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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