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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宿醉梦醒,情止于礼(1/2)

无数宫人被牵连其中,无论有没有证据,被关进大牢的宫人都逃不了严刑的下场。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随着事态的发展,牵连的人将会越来越多,为此死去的无辜者也将越来越多。

一切皆因那封匿名的谏书。

不得不说,投谏书的人掌握了人心,尤其是掌握了帝王心。

他一出手便触动了帝王最忌讳的地方,再仁慈的帝王也绝不可能轻恕宫闱巫蛊之术,这是一种直接挑战皇权的行为,百死难赎。

今日的罢朝,宫门外的朝臣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满头雾水地散去。

未多时,许敬宗和上官仪匆匆入宫。

与此同时,一位乔装的宫女也悄悄出了宫,直奔李义府府邸。

随着厌胜术事发,太极宫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

李钦载新宅。

已是上午时分,金乡悠悠睁开眼,宿醉的痛苦当即令她呻吟一声,纤细的手指不停按揉太阳穴,妙眸杏眼同时也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红木床榻,轻纱幔账,床头悬着一颗镂空的熏香铜球,里面的檀香已燃尽。

阳光透过窗灵映进屋子,金乡看清了屋子里的摆设,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惊骇地睁大了眼睛,昨夜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

金乡吓得浑身一颤,紧紧抱住被子尖叫起来。

房门立马被推开,一名丫鬟匆匆走进来:“贵客怎么了?可有不适?”

金乡抬头,颤声道:“你是谁?此地是何地?”

丫鬟无辜地道:“奴婢是县伯府的下人,此地当然是县伯府。”

“县伯?”金乡立马想起来了:“李钦载?”

“是。”

金乡惊怒到:“他,他……把我怎样了?”

丫鬟愈发无辜:“贵客昨夜被主人背回来的,没把您怎样呀。”

金乡赶紧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发现并无异样,再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也都正常,没什么不适之处,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丫鬟不认识金乡,虽然是新宅里的新人,归属感还是很强的,忍不住帮李钦载说话。

“贵客,我家主人是正人君子,断不会趁人之危,昨夜他只是背您回来,对您秋毫无犯。”

金乡冷哼。

你家主人浑身上下,连毛孔都算上,哪个地方有一丝正人君子的风范?

接着金乡终于注意到丫鬟的用辞,艰难地道:“他,他……昨夜背我回来的?”

丫鬟点头:“是。”

“背”这个动作……是不是还得托起自己臀部呀?

想到自己的香臀被李钦载的手托住,从街边到府邸托了一路,金乡顿时浑身滚烫,连脚趾头都红了。

“他,他怎可……我的侍女呢?”金乡又羞又怒。

丫鬟无辜地道:“贵客的侍女只有一人,她背不动呀。”

金乡羞愤欲绝,咬了咬牙,道:“你让我的侍女进来,侍候我梳理洗漱。”

金乡的侍女进来,很快给她侍候周到。

焕然一新的金乡这才走出房门。

新宅子处处透着一股子新鲜意味,就连门外廊柱都散发着悠悠的清漆芬芳,院子里种着榆树和银杏,树下一方石桌,石桌旁是一个小池塘,池塘上有一座奇妍嶙峋的假山。

金乡走出房门,赫然便发现坐在石桌旁的李钦载。

李钦载背对着她,正坐在石凳上发呆。

长发挽髻,玉带锦衣,背影高大却透着一股孤独。

安静的李钦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金乡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拥有了一切的男人,为何会如此孤独。

随即金乡又狠狠攥住了拳头,心底里一个声音不停在告诉自己。

“他是婕儿的夫君,他是婕儿的夫君……”

世上没有为所欲为的人,也没有肆无忌惮的情。

一切人与事,都需要束缚,需要克制。

金乡的表情瞬间暗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叹息声惊醒了石桌旁发呆的李钦载,转头望着金乡,李钦载笑了。

“你醒了?”

金乡俏脸一红,昨夜虽然喝醉了,但零碎的记忆还是有的,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很丢脸。

努力镇定地挺起胸,金乡不停催眠自己:“莫慌,莫慌,不过是喝醉了而已,父王喝醉时的丑态比我过分多了,昨夜那点小事算得什么。”

催眠打气之后,金乡走到李钦载面前,迟疑了片刻,还是裣衽一礼:“多谢李县伯昨夜收留。”

李钦载惊奇地道:“咦?你居然会说人话……”

满脸羞涩的金乡立马破功,怒气值瞬间碾压了那点小小的羞怯和情愫。

“什么意思?我以前没说过人话吗?”金乡咬牙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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