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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塞外奇翁3(1/3)

更新时间:2008-07-30

饭后,绿衣人整理一下衣衫,还是未发一语,径直沿亭外小路而去。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树林深处,申飞又是敬仰,又是同情。那仆人问道:“公子是否要随小人到村中休息?”申飞摇头道:“不必了,我想在此处静一静。”那仆人善解人意道:“那小人晚些再来服侍公子休息。夜晚天气凉,公子注意身体。”然后提着残羹剩饭去了。

申飞走到悬崖边沿,鸟瞰崖下全景,伤心林、落红圃、垂柳溪、竹制小楼,多么优美的景色,可惜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令人心痛神伤。那竹林上空飘动的云雾,便是最真实的写照。苦守着熟睡的恋人,一晃就是五十年,为了她,受尽煎熬,再所不惜,这是怎样的一份真情呢?为恋人修造一个世外桃源,希望她能兴奋地畅游其间,可她却至今不醒,这又是怎样的一份心情呢?每当他站在此处,看着眼前之景时,心中到底作何感想呢?申飞不敢想下去,心已压抑地传不过气来了。

这时,笛声从斜对面的悬崖处传了过来,恰好在伤心林旁边,亦正对着岩洞口。笛声很平静,不带情调,继续着未完的故事。

也许过去的每一个晚上,他都在吹奏着同样的曲调,风雨无阻……因为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能借笛声苦述自己的心境,让自己舒畅一些。可是他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一奏就是几十年。终于,有人读懂了他的心,同他一起悲伤,一起述说,然后带他一起摆脱悲伤,重获快乐。虽然他还不能快乐,因为事情的根本还未解决,但他已然摆脱了悲伤的阴影,等同重生,所以,他的笛声竟对箫声表示出了谢意。

到子夜时,笛声忽然停了。申飞正感诧异时,却听绿衣人从背后说话道:“少侠开导愚顽之恩,叶某在此敬谢了。”竟俯身拜了下去。申飞受宠若惊,忙还拜道:“打搅了前辈清净,还望恕罪才是。”绿衣热摇了摇头,也站到悬崖边上,俯瞰着眼下夜色,静静地说道:“若不是少侠开导,我还在痛苦中挣扎,无法得脱。红怡如果听到这样的笛声,一定会很难过。我当真糊涂至极,从来未考虑过红怡的感受……”申飞道:“前辈只是承受了太多痛苦,无人能够理解罢了。其实前辈只想找一人倾诉自己的心境,吐尽腹中苦水。人的感情太重,往往向人诉说才是最好的良药。”说话之际,他不禁想道:“难道这不是我吗?我欲诉说,可要说给谁听呢?”绿衣人深深地长叹一声,转为沉默。申飞也不打搅,因为他感觉绿衣人有话要说了。

果然,过了片刻,绿衣人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申飞如实道:“晚辈不知。”绿衣人苦笑道:“只怕当今世上也没几人会认得我了。昔日的白发变成黑发,白头翁的诨号早已不贴切了。老朋友们死的死,亡的亡,谁还记得叶子翁这个名字呢?”虽然申飞已料到绿衣人并非一般人,却也未想到他就是自小常听母亲讲起的江湖人士无不咋舌的塞外奇翁叶子翁,惊讶道:“塞外奇翁?”江湖上一致流传塞外奇翁是少年白发,谁能想到他八十一岁时却是满头乌发呢?申飞自然想起了风元海初见他时的惊讶之态。叶子翁听申飞还知道他的称号,多少有些欣喜,道:“竟然还有年轻人知道我的外号,难得啊,难得。”

或许在儿时,对塞外奇翁的故事知道的过于多,对他本人产生无比好奇的缘故,如今,见到了活生生的塞外奇翁,申飞竟心下震动,半天回不神来。

叶子翁问道:“你可知道,风元海是我师兄吗?”申飞愕然,从不听过为非作歹的风元海竟是塞外奇翁的师兄,而且风元海的武功乃纯阳一路,叶子翁的武功分明至阴至柔,他二人怎会同授一师呢?

叶子翁看着远方的黑暗,说道:“其实,风元海与师妹尹红怡都曾拜在我父亲天边老人叶天奇门下。我父亲去世时,不过才五十岁。他之所以被称为天边老人,也是因为他少年就满头银法的缘故。父亲和我并不是天生白发,是练了一本叫《九天玄经》的奇书上的武功才导致如此。《九天玄经》分阴阳两部,每部又分九重,必须从阳部的飞天霹雳掌练起,然后再练*的奇风断魂手,最后阴阳和合,才可大功高成,天下无敌。但是飞天霹雳掌的阳气十分霸道,以书中记载,到第九重时,根本无人能够承受,极易走火入魔。父亲到第八重,就走火入魔,成了少年白发人,可他的武功已高的出奇,足以称雄江湖。他凭着霹雳飞天掌绝技在江湖上惩恶扬善,锄暴安良,一度被人尊敬。当时,风元海只有十三岁,因战乱家破人亡,便独自一人,千里迢迢,寻到塞外玉青山下,一跪就是三天,誓要拜我父亲为师。我父亲念其志气可佳,就破例收他做大弟子。之后,才收了无家可归的师妹尹红怡。风元海十分聪明,悟性过人。父亲常年在外奔波,就将九天玄经留给我们自己研究。风元海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竟然突破了飞天霹雳掌的第八重,直到第九重时,才一时不慎,气走岔路,被暴戾之气灼伤了四处阳脉,成中年沉疴。”

叶子翁顿了顿,说道:“自风元海走火入魔之后,他体内的暴戾之气就时常发作,令他痛苦难当。当时恰逢混元益气丹再度出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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