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场痴汉（1/2）
苏挽这观点一出, 那就好像是从石头里蹦出了一个孙大圣出来，那可真当得上是一句石破天惊了。
几乎是立时, 就有人又气又笑地反驳道：“这一脉相承，也就是说是一门的了？用我们老祖宗的说法，那岂不是师兄弟或是师傅徒弟？你这小姑娘，要鉴赏画作，可不是你学过几天的画就能指手画脚的。这画家的生平你背过吗？康格里夫不过在皇家学院修过两年的学, 他是自成一派, 哪来的师门？”
这人的画, 引得周围的一些人都是赞成的点头。
在他们之中, 有收藏书画的、有买卖书画的，更有本身就是创作书画的, 对于古今中外的各位书画大家，那无一不是如数家珍。
苏挽现在所说出来的, 他们不仅是不信，心里更是感觉有些滑稽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这种话也是能随便就说出口的吗？
“我现在做的，不过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已。”苏挽微微垂眸, 在此刻, 她表现出了一种惊人的坚韧，就是在这样的质疑声之中也并没有动摇。
姚曼几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她了。苏挽的身量, 或许离弱不禁风还差点, 但是却也是要比普通的人要消瘦的多了。她的那一种消瘦, 是那种好似能从衣袖里带出风来的, 就好像是秋风吹过了竹林。
而她现在站在那里，也就好似那萧索之中的青竹，眉目间都带着一种清净和淡然。
“我觉得，众位前辈不如就来一起看看我所说的这一个位置吧。”苏挽似是微微笑了一下，她的目光投注到画上，指向那一个图腾的位置道：“看这里的话，大约可以看到，在这里的用笔有两个过程。首先，是从这里起笔，在这里顿笔停下了。而后，就是从上部此处的边缘起笔，再到这一个位置。这两笔的纹路，应该是较为清晰的。”
“但是如果看其他的位置，就能看到转笔的不同。”苏挽继续说道，“在这一个太阳图腾之中，用笔更显得圆润一些，较为小心。而看这里，则是几乎完全是依照线条的方式来处理用笔的，如同刀削而成。因而我才说，这应该是两个人所画的。”
要从一幅画里看出画家但是用笔的过程，这如果是初时听说，就好像是某种天方夜谭一般。但是在场的人那都是在书画界里打滚已久的，自然知道，这是可以做到的。
只不过，这种事情说来也带着点玄乎，靠的无非就是眼力，再加上其本人对于书画的理解。若是一个成名已久的名家来说这话，那自然是能带有足够说服力的。可是现在说这话的竟然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这就不由地让人又惊又疑了。
“好了，你们都不用再看了。”在众人再次围着这画看起来的时候，罗老笑眯眯地开口了，“这个小姑娘说的没错，这幅画，的确是康格里夫和人一起画下来的。而另外一个和他合作的人，正是康格里夫曾经的学徒。”
罗老这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哗然。
“还有这种事？这康格里夫的学徒又是谁？”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这康格里夫曾经受过一位女爵的邀请，据说是给一个孩子启蒙绘画。可是这么小一个孩子，总不至于就能和他合作吧。”
“刚才那个年轻人倒是正好说中了。”罗老捋捋胡子道，“这幅画，据我自己考据，应该就是在那个期间所画下的。而和康格里夫合作的那另一个人，却不是那个孩子，而正是那一位女爵。”
就是看出了这一幅画不对之处的苏挽，这会儿听到了这种逸闻也是不免惊讶。她也是没有想过，在这幅画之后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但是光从这副画的笔触来看，是很难分清画者的性别的。就是她画的和康格里夫相比要显得圆润了，但是客观上来说，笔触还是很锋利的。
“这位戴娜女爵，本身涵养素质很高，幼时就学习了宫廷绘画的技法。”那边罗老继续介绍道，“康格里夫在做启蒙教学的时候，这位女爵应该也是从而学习了一番。而就现在看来，她本人也是基础扎实且极具天分的，不然这一幅画也不会出现。”
众人这才纷纷发出了原来如此的声音。罗老本身就在书画鉴赏界很有地位，再加上又是他本人将这名一幅画展览出来的，要说了解，在场的诸位自然是不敢说自己的认知要更准确了。
“所以，我们在鉴赏书画的时候，有时候也不要就这么被所谓历史记载所蒙蔽了。”罗老在这时候总结道，“我们既然是锻炼自己的鉴赏水平，那也要对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傲气。这位小姑娘可就要比你们在座的各位要大胆得多了。”
众人的注意力此刻便是齐齐转到了苏挽的身上，目光之中不乏惊异。要知道，这么反过头来一看，这小姑娘所说的绘画顺序笔法可就很可能都是正确的了。放到这个年纪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在我找到这一幅画的时候，同时还找到了这一位戴娜女爵的一些手札，上面便是验证了我方才所说的。”罗老道，“之后要是诸位有兴趣，欢迎来我这里鉴赏。”
之前那个尖嘴的男子此时笑道，“那就还要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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