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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筱雨舍指解穿心(1/2)

落花被莫筱雨一路拽到了屋门前,刚要伸手推门,却听闻身后略显严厉的女声:“你的手怎么了?”

莫筱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握着落花手腕的手正不自觉地颤抖着,似乎很是用力,但落花的手腕却全然看不出被大力捏拽的痕迹。

她尴尬地笑了笑,赶忙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身后:“我有点激动,忍不住就……姑娘莫怪。”

落花敛眉盯着她的脸,没有说话,半晌过后,径直从莫筱雨面前走过,推门而入。

莫筱雨不知落花看出来没有,只得故作淡然,跟着她迈进了屋内,转身关门之际,落花的声音从里间传来:“穿心是无解的,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知道,没有解药,但有解法。”莫筱雨将门关紧,快步走到岳之秋床前,见落花坐在一旁把脉,便止住了话头,谁知落花突然主动开口:“好,那你是准备让令妹断指了?”

“不,断指的是我,”莫筱雨将自己的手举到面前挥了挥,“她还小,受不了这个罪,我来替她。”

“那你呢?你有想过她醒来会怎么想吗?”落花将岳之秋的手放回被子里,掖好了被角,语气不紧不慢,很是平淡。

莫筱雨将右手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儿,视线描摹着手上密密麻麻的伤疤,苦笑道:“我?我无所谓,我没有必须要完成的的事了,活着实在没什么意义,早就是个死人了,又何必在乎这些呢?”

落花隐在袖中的双手死死地掐在一起,眼神有略微的愤怒:“那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还活着吗?”

莫筱雨听出她语气稍变,抬头看了看她,竟被落花满含怒意的眼神惊得说不出话来,支吾了良久,才勉强找回了一些自己的思绪:“我那时强烈地想要活下去,所以谢谢你那时救我。”

落花没再耽搁,瞪了她一眼就起身开始准备用具:“也对,若不是这样,你早就死了,还有命在这跟我废话。”

说话间就已取了岳之秋的指血给莫筱雨:“你且放心吧,以我的医术,你只需截掉一个指节。”

莫筱雨将茶盏中的毒血一饮而尽,端坐在一旁见持小刀站在原地的落花迟迟不动,忍不住疑惑:“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晕过去的时候。”

莫筱雨撇了撇嘴角,看来是必须要等到毒发才可以,等待时间有些漫长,便趁机与落花攀谈起来:“落花姑娘可记得自己是何时学会医理的?师从何人?”

落花没有回避,她直视着莫筱雨,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记得,只是某天帮阁中生病的姐妹抓药时发现自己没拿方子,竟也知道该抓什么药,抓多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莫筱雨闻此重重地叹了口气,细细想来还是得到忘忧解药更保险一些,不知自己何时有机会能弄一些过来。

“我应该记得,对吧?”落花眼里竟流露出一种对真相的憧憬。

莫筱雨看着她,略显迟疑地点了点头,这一点头,恶心眩晕的感觉便如洪水般奔涌而来,莫筱雨猛地弯腰蜷缩起来,对着眼前的地面一阵干呕。

落花几乎是第一时间上前划开了她的右手,黑红色的血液从手心涌出,因着血中带毒,略显粘稠。

落花收好毒血,几乎是飞速地处理好了莫筱雨的伤口,随即起身喂血煎药,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莫筱雨艰难地抑制住自己恶心的感觉,伸手拽住了落花的袖子:“不是说……等晕了才行吗?”

落花停下脚步看了看她,施针准备引毒:“你一时半会儿晕不了,毒发了就行。”

银针扎在身上的一瞬,莫筱雨便觉得胃中恶心的感觉好了些许,她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岳之秋:“她如何了?”

落花的手一直没停,动作迅速老练,全然不似一个少女:“药引下去要等上半个时辰,等药煎好就可以,我先为你引毒。”

莫筱雨很快便觉得身上不适的感觉渐渐消失,只有右手的小指肿胀难耐,如同要爆裂开一般。

“你这手怎么废的?”落花拔掉扎在莫筱雨手背上的银针,将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手中端详,小刀在烛火中过了多遍,即将贴上莫筱雨的指节时,落花突然问道。

“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逼不得已……嗯!啊!”话说一半,莫筱雨小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喊出了声,紧接着疼痛越来越剧烈,几乎占据了她全身,只好拼命地咬着下唇,减缓小指的疼痛,也防止自己再叫出声来。

“唉,好了,跟你说话就是为了让你叫出来,这样也好受一点。”落花快速地将莫筱雨的小指包好,止住了那些喷薄而出的殷红。

莫筱雨此时已近虚脱,她从痛苦中缓过来,只觉身上凉意阵阵,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皆已湿透,额头流下的汗珠还堪堪地挂在眼睫上。

她平复了好久,却还是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她怎么样了?”

落花见她开口,走过去递给她一块方巾,又突然意识到她手不方便,赶忙挡住了她伸来的手,小心轻柔地擦拭起她脸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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