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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解释(1/2)

( ) 新帝便服出宫,身边除了冯荆,只带了几个心腹侍卫,均是从潜邸便跟着的。

京兆府大门紧闭。

冯荆轻车熟路,带着新帝从后门进去。一个瘦猴儿一般的小厮正在东张西望地等候,见着冯荆,亲热地上前喊了一声:“干爷!”

年轻的冯荆板着脸,冷冰冰地哼了一声,简单粗暴:“闭嘴,带路。”

小厮赔笑哈腰,再不敢吭声。

一行人悄无声息从后门进了大堂,就在屏风后头静听。

前头。

俞太后正在杀气腾腾地指着恒国公和郭怀卿的鼻子臭骂:“……这天下是我家的天下!皇帝是我儿子,俞沛是我侄儿,你们做着我家的官,却帮着一个贱民来欺负我侄儿,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太后娘娘,这天下是郁家的天下,恒国公和郭府尹,做的也是郁家的官。太后娘娘并不姓郁,俞沛也并不姓郁。”

梁擎似笑非笑,抢在恒国公和郭怀卿之前开口,脚下更是往前一步,“学生虽然身着白衣,却也是乡试案首,先帝亲口赐了客卿。

“您张嘴便称学生为‘贱民’,须知‘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您身为陛下的生身母亲,却时时刻刻为陛下这般树敌,不知是否您也视陛下如寇仇了呢?”

俞太后勃然大怒,指着梁擎喝道:“你这种摇唇鼓舌之辈,也敢在哀家面前卖弄!岂不闻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来人,给我当场砍了他!”

谁知梁擎的嗓门比她还大:

“太后娘娘所言不差!只可惜,您不是君!大秦的君王只有一个,那就是当朝陛下!您口口声声越俎代庖,究竟是蠢妇无知,还是想要取而代之!?”

“你!你大胆!”俞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头上几乎要冒烟了。

梁擎冷笑一声,再看向倒在地上一身是伤目瞪口呆的俞沛:“我若胆子不大,又怎敢状告皇亲国戚?更何况,还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再度看向俞太后,梁擎再逼近一步,直瞪瞪看向老太婆的脸:“只是学生不知,太后娘娘究竟是因为血亲关联,不得不做出一副疯妇的样子来搪塞内侄——

“还是因为此事,其实是您的指使。我周家的家财,其实是落进了您的口袋?您担心的,其实是您这侄儿万一熬刑不住,会把太后娘娘您抖落出来呢?”

话音未落,郭怀卿已经“呀”地一声表达了惊讶。

紧接着,恒国公捻须颔首,长长地“哦”了一声。

俞太后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可恒国公状似无睹,竟接着说道:“难怪俞郎中托人往太后娘娘处送信,并不是喊救命,而是要说:自己快要被弄死了,让她知道就行。

“这个‘快要’,原来并不是哀求,而是威胁。毕竟,人快死的时候,说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郭怀卿双手拢进袖口,恢复了冷静的脸也一同转向俞太后:“太后娘娘,不妨解释一二?”

俞太后怒极反笑:“哈!哀家的事,跟尔等有什么好解释的?即便是哀家为了钱杀光天下人,来问罪哀家的也轮不到你们!”

说着,往后挥手:“给哀家拿下这二人,杀了梁生,带俞沛……”

“那朕呢?”

新帝再也忍不住,大步从屏风后迈步出来,直直走到俞太后面前,高声道:“那朕请母后解释,可还配么?”

堂上其他的人忙躬身的躬身、跪地的跪地,高呼万岁。

俞太后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新帝:“皇帝这是早就跟恒国公串通好了,做了圈套,等着来拿哀家的短处的?”

“漫说朕不屑做这样事,便是朕做了圈套,难道妄图随意斩杀大臣、视天下如无物、以己为君,这样的事情,也是朕逼着您做的?!”

新帝痛心疾首,说着说着,竟流下泪来,掩面呜咽,“皇考大行这才多久?!四夷虎视眈眈,征西大战尚未全功,天下人口田亩核定、官吏查选千头万绪,儿子忙得一天只得睡两个时辰……

“但凡您把心疼孙辈的心思往儿子身上放半点,只怕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臣听说,太后娘娘把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接进宫了?三皇子已经开府多年,先徐皇后在时已在议亲,怎么还能在大福宫长住?怕是宫里不大方便吧?”

郭怀卿疑惑地上下打量已经浑身发僵的俞太后,“太后娘娘这不会是……”

众人的目光都在俞太后身上,梁擎却忽然看向另一边已经抖若筛糠的赵歙:“这位,是太后娘娘的近身大监吧?”

冯荆的声音在新帝身后咬着牙低低响起:“是!赵大监贴身伺候太后娘娘,刚刚在大慈恩寺亲手杀了殿中省的冯几冯公公!”

新帝目光如刀,咬牙斥道:“大胆的狗奴才!朕的殿中省大监,也是你这狗才动得的?大福宫内外详情,还不给朕从实招来!!!”

“皇帝!他是哀家的内侍!”俞太后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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