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物是人非（2/2）
，莫名其妙的，让张晟觉得空虚了。
在很远的未来里，又或如近在咫尺的现在，张晟明白，自己终究都会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在关心自己，也没有人再值得自己疼爱。
雨水淅淅沥沥的，冲刷着张晟的身体，与张晟眼中黯然落下的泪悄悄融为一体，生生无息的掉落在地。并和着雨花，撞碎了。
“走！”李艾用枪抵住了张晟的腰部。
变了心的女人真是可怕！但凡人就是这样，心说变就变了。张晟怀揣着那颗沉重得仿佛随时都会坠落的心，暗暗隐忍着悲痛侵蚀所带来的兽性。这一秒，张晟很想咆哮，很想与整个世界为敌。
“啊！”陡然间，张晟仰头嘶吼，声音震得那些还在落下的雨点爆裂了。刹那间，张晟撕开了自己坚强理智的伪装，露出了本性的痴狂。
“嘭嘭嘭嘭……”
随着好几声响，那几个警察都被张晟用手脚给撞开了。其中有一个飞出了三十米远，最终落在地上，口中吐出了鲜血。
这个警察，便是刚才呼喝张晟的那一个。
回过头，磅的一声，李艾往张晟腰上开了一枪。子弹卡在了张晟的肋骨里，让张晟感觉腰部瞬间变得麻痹了。
张晟缓缓举起了双手，又听磅的一声，李艾退后，用双手握枪，这一枪射中了张晟的心脏。心脏何其柔软，子弹瞬间就穿透过去了。
张晟垂下头，合上衔着雨水的眼眸。那银白色长下的容颜，苍白着，犹如死灰一般。没人理解的悲伤，没人过问的荒唐，张晟苦涩地笑了。这一笑，牵动了情绪，眼泪陡然直涌。
“嗙磅嗙嗙……”李艾的枪法真是精准，每一颗子弹在雨中螺旋式前进后，最终都射中张晟，嵌入张晟的肌肉中。
“嘶……”张晟深深吸了一口长气，缓缓吐出。在吸气时，运气了玉皇大帝招工软件的法力，吐气时，那些子弹都弹了出来。
就连卡在肋骨的那一颗子弹，也受到法力的激荡，弹了出来。那些弹头纷纷落在了地上，犹如天空落下的雨水一般。
玉皇大帝招工软件的法力帮张晟迅修复了伤口，只在眨眼间，张晟又是安然无恙。李艾很是吃惊。此刻他看张晟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怪物。
张晟很想知道：“难道她都忘了当初是谁在万先生手中救了她的？难道她都忘了是谁曾经对自己信誓旦旦？难道她都忘了是谁在死神那里……”
张晟都不想过问了。心底清楚：恩恩怨怨，纷纷扰扰，尽在年月的变迁中风轻云淡。随着岁月的羽化，人类的什么感情都会渐渐消亡。直至最后，一切烟消云散。人类也绝对会跟着不复过往。
就算魔君焚回不杀人，到时候只要人类因为利欲而自相残杀，都一样是难逃灭绝的结果。明白了这些之后，张晟对人类也是绝望了，包括身上流着人类血液的自己，对自己也失去信心了。
抬眼看向李艾，张晟步步靠近。
李艾不断扣动着扳机，但是那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李艾索性丢了枪，拉开了要攻击张晟的架势。这姿势，在张晟眼中看来，是非常可笑的。
啪啦一声，张晟停下，狠狠分开双手，那手铐被扯裂了。扭头看着地上的雨花，张晟目光一凛。
顿时间，便是用法力将地上的雨水变成了一把把剑。那数十把剑漂浮在半空之中，剑上的水光流转，十分绮丽而又锃亮。
李艾大吃一惊，紧接着呆住了。
只因张晟用目光控制着那些剑，让剑尖都对准了她。倘若这一刻，她再仗着所谓的“正”而执迷不悟，张晟绝对会杀了她。
没有感情的人，活着也是利欲的傀儡罢了，留她何用？
“你……”李艾仓皇错乱地凝视着张晟那森冷的目光，“你变了。”
张晟此刻犹如剑魁附体一般，变得坚强而又冰冷。听到李艾这么说，他便只是清浅从容的一笑，道：“就你可以变，我就不行？谁规定的呢？”
李艾想不到张晟那个重感情的弱点弥合了，吓得往后退开了。在雨中，李艾不断摇头，暗暗咬着下唇，眼中流下泪来。
黯然神伤的张晟把头一低，眼睛一闭。骤然之间，那十几把雨水凝聚成的剑失去了法力的控制，顷刻犹如脱缰野马，快飞向了李艾。
混迹雨中，张晟垂着头蓦然回，挪着脚步转过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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