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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2/3)

兵马匹后小跑紧跟,带头的并非是将领,是穿一身紫衣圆领,大袖袍,系白玉钩黑带宫衣打扮的内臣邱公公,他面目严正,目不斜视两旁平民,领路直奔当朝车骑将军府莫府。

来到府前,邱公公勒马,府内聪慧聪颖的管家快步上前扶持,旁边小厮早已跪下助公公下马。

邱公公下得马来,拿出袖中一品玉轴诏书,拿在手中捧好,往里走,看得出来在皇家办事已久,做事雷厉风行,下马未多有话快步往厅堂走。

莫府当家之人当朝车骑将军莫啸堂携夫人柳氏跪在厅堂接旨。

“玄成车骑将军莫啸堂接旨”邱公公超出众人立于堂中宣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玄成开朝,每三年选秀,今正值三年一期,现玄成朝车骑将军莫啸堂十六岁之女莫知言并无婚嫁,着于天玄十八年十月初二进宫候选,钦此。”邱公公合上玉轴躬身递于莫啸堂。

“微臣莫啸堂接旨”莫啸堂低头双手接过诏书,起身抬手扶住邱公公“有劳中朱紫一路风尘,府里为中朱紫筹备晚宴叩谢皇恩浩荡,请中朱紫赏脸。”

“车骑将军客气了,宣读诏书本是内侍天职,不敢劳烦将军”毕竟是在上位者身旁服侍多年,做事不敢有逾越“如今宣读完诏书,洒家自是要回宫中复命,不敢再在将军府中多留。”

莫啸堂听此话知他是不会在府中多留,忙遣退众人,“中朱紫朱紫事忙,末将也不敢耽误,但末将还有一事相求,还请中朱紫帮忙”莫啸堂握紧邱公公手“末将小女年纪尚幼,在家中也娇惯了一些,今有幸能进宫候选,若有幸位列妃嫔,在宫中却未有相识、相助之人,怕日后万一会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中朱紫在宫中多多照顾,他日若小女有成,也必不忘中朱紫之恩。”

邱公公是何人,那是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从低阶小太监,一步步爬到如今之地位,若得他照拂,在后宫那般狡猾之地也不至于被啃食的骨头都不剩,莫啸堂是武将,不喜这官场和后宫的营谋算计之道,但为深爱之女,也必是要低一次头,弯一次腰。

邱公公也自是明确人,深知要在宫中生活谁都不易,自己也不是万人之上的那人,荣宠之时谁都用不上,但一旦有事失势之时,多一人帮忙,总比多一人落井下石要好,想到此邱公公硬线条的脸色自是缓和很多。

“将军客气,洒家也只是听命办事之人,如今也只是能为上面办得几件事而已,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大人物”,邱公公反握了握莫啸堂的手,“但蒙将军看得起,我自是竭努气力、拼尽所能的。”

莫啸堂知有他相助,放宽心,“谢中朱紫,日后中朱紫有什么用的上莫将的事,不必商量,打个招呼就成,”莫啸堂武将的说一不二劲马上浮现,只怕就差了拍胸脯。

邱公公笑的合不上嘴“将军有心,将军有心,洒家听闻将军之女貌比天姿、贤良聪颖,将来必定能光耀门楣,泽福外家,洒家在这先恭贺将军了!”

“中朱紫说笑了,末将不敢奢求太多,小女平安就好。”

莫啸堂哪里盼看女儿进进那龙潭呀,别说当今圣上已年老,就算是年轻二十年他也不愿意的,更何况最近皇上身材已一日不比一日,后宫妃嫔应是难以照拂的,这本应是修养之际,怎么会还要保持选秀?说句砍头的话,只怕女儿进宫还未爬到妃位就得守寡了。

但皇命难违,所以莫啸堂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女儿选不上,回家相伴左右,但女儿的姿容又堪称无双,真要选上,只求有这掌势的公公出策划策,助女儿到时能逃出宫中,不必陪葬,这是天大机密,他已为女儿策划好,现下还不能与人性破。

送走邱公公,莫啸堂转身回到内堂,本想迈步往东厢房走往,莫夫人柳氏快步奔来,后面跟了一群婢女奴仆。

“老爷,不得了了,知言不见了!”莫夫人脸上尽是惊恐担心,脚步不稳,人未走到跟前便向前扑倒。

“警惕”莫啸堂赶忙扶住爱妻“你说什么?慢慢说,说明确”

莫啸堂扶住夫人肩头,莫夫人脸色苍白,显然是受惊过度“我…我得知知言进宫之事,便打算着往与她商谈交代一番,我与小月往往她的言毓居,却不见她的踪影,老…老爷,这如何是好?”

“莫慌,莫慌,命下人全部府邸都找过了吗?”虽劝夫人莫慌,但莫啸堂的心坎有种不祥预感。

“已经命了下人往找了,府里没有寻到,府外的几条市井已经命人往寻,城外是不是命人往找一下?”

“没有?断定都寻仔细了?离家出走了?”虽是问句,但是心中已经有了成果“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出往寻了往!李管家,往通知守城将领严格搜查出城职员,你们全都出往找,找到大小姐为止,没有找到谁都不许回来,就是天涯天涯都给我往找!”

“是”李管家领命带着小厮奴仆出府寻人。

莫啸堂很难得会对下人如此粗声大气,他现在把持不了自己的情绪,皇上这才刚下旨,这宝贝女儿就不见了,这寻来了也罢了,寻不到不要说欺君之罪,他为女儿打算的一切也将付诸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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